低潮以后,依然盼望

低潮以后,依然盼望

作者近照

低潮以后,依然盼望

文:闫秀

当年我的硕士毕业论文是在我父亲的病床前完成的,那是我人生中低潮的日子,犹记得那个午后,医院,下了出租车,看到医院门诊两个赤红色彩字体的时候我鼻子就开始酸了,酝酿着泪水疏忽电梯径直钻进楼道里,抱着箱子爬上楼梯,走进候诊室的时候,在一群穿着蓝白相间病号服的病人当中,我1眼看到了爸爸。

我走到爸爸眼前,对着他微笑,蹲下来去拉他的手,他头发又白了许多,脸色也变得更蕉萃,他微笑看着我说,你回来了,我说,嗯。随后扶着他去做检查,看到护士把他装进一个偌大的机器里,未进入就感觉到里面满满的辐射,我想象着他未来几天被人推动手术室里的场景,开刀进入,没有知觉和抵抗,这是一个生命,这是我的父亲。

当护士把我关在门外的时候,我直接崩溃,赤裸裸的两行眼泪掉在地上,干脆有力。

你信么,原来只是过了许多年以后,在父亲的病床前我才明白这样一个道理,我认为我年少时就经济独立,不管我上大学读研考博还是出国,我从未花过父母一分钱我认为我做的够了,可是在他们大病大灾眼前,我终年的所谓在外独自1人奋斗的精彩简直就是罪孽深重,只要他们产生了不好,或是有个三长两短,不管我的梦想在哪里飘着,不管我在天南海北,不管我脑海中策划的多么高昂的人生,一切都要打回原形。即便我人之将死,只要他们1声呼唤,也会用生平残余的气力直接站起来,决绝的冲到他们眼前。

我的家人在我生命中的份量,超出了一切。

就是那段日子,我白天照料手术后的父亲,要不停着看着他呼唤他或陪他聊天,不能让他太久的沉睡,不停的擦拭保持嘴角湿润,要一直量体温视察,给他翻身和推拿保持血液循环,帮他洗漱,喂他吃着被允许吃的事物,看着他白天换点滴一天五次,晚上也要保持警惕,要继续量体温喂开水,爸爸像个年幼的幼童一样被我照顾以至于后来他说不舍得出院。正如我做儿童的时候他照料我,可是我那时候一定日日夜夜哭泣折腾,而如今他面对着我的照料,大病眼前没有了脾气,只有衰弱和温顺。

晚上的时候,我打个地铺睡在他的病床旁边,电脑放在一个小小凳子上,深夜的时候打开电脑,我一边思考一边敲字写论文,会听到隔壁病床咳嗽翻身的声音,和门外急救来来往往的小推车,有时候直到看到清晨打扫的阿姨经过,也有时候会突然晕眩,慢性阑尾炎悄悄发作屡次我未曾告知任何人,就这样在疼痛当中,论文也不知不觉敲到了近七万字。

其实这不是当时所有的事,所谓低潮期,是生活并不是按着我们假想的意愿发展着来,未来是一片看不见的天,我们也不知道有时候会降落甚么,砸倒你,也许一个动机就让你停止或掉头,那也说不定。让我难为的是,在爸爸生病的同时,我除写论文以外还面临着找工作、考试、毕业答辩,和办各种各样的手续和找房子搬家。不幸的是,我没有一个是顺利的,统统失败。

就那样一个时期,我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突然动弹不得,后来在怀疑和失望以后,不解,因而我决定安静的等待,好好睡觉,好好吃饭,与家人彼此体恤相亲相爱,当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,就停下来好好爱自己,毕竟这是我可以掌控的事,爸爸出院康复后我独自去旅行,穿越西藏去了尼泊尔,那里人烟稀少,那里天空神秘湛蓝,我去接触当地的老人和孩子,去给他们聊天和拍照,去陪着街头姑娘摆地摊,去钻在小巷子的茶社里喝茶,回来的时候我已身无分文,却觉得异常超脱,产生的一切,只剩下感恩。

后来,我在我论文的结尾写了这样一段致谢:

“女硕士写论文是以最为安静的方式来完成一种美满,这进程时有本身朗朗,亦有心酸痛楚,但是沉淀出的是一种更加知性的美好。感谢上帝安排这一切的产生,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,即便眼前硕士将要毕业,而我认为我的青春才刚刚开始,繁星纵变,智慧永久,奋斗永不止息。”

低潮以后,我知道我在未来还会有突起,我们生命中的每个拐弯,都是为了走到更好的路口上,凡事相信,凡事盼望。在期望中喜乐,在患难中忍受,这不就是人生么。

作者闫秀,自由写作者,文学硕士,1枚温暖的学姐。新浪微博:

闫秀学姐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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