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彩东乡邀您共赏酸乳醇香拉什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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酸乳醇香拉什哈

“拉什哈”是东乡语,意思是手擀的长面条,是东乡族的传统面食之一。人们这样形容东乡“拉什哈”:擀面擀得薄,切面切得细,下到锅里团团转,盛到碗里银丝线,吃到肚里真舒坦。

做拉什哈时,用清油将葱花炒出香味,然后倒人浆水煮沸。浇在煮熟的拉什哈上,其味清爽适口,清热下火,利肠润肺,是极好的夏令食品。若加上一盘青椒洋芋丝,那更是锦上添花。若是吃了油腻食品之后享用浆水拉什哈,那感觉更爽了。若想素饭荤吃,最好是跟牛肉搭配,将新鲜牛肉剁成肉末,用清油将葱花和牛肉爆炒后,再倒入浆水煮沸,浇在拉什哈上。牛肉火大,浆水性凉,二者中和,味美无比。

浆水,东乡地区民间俗称酸菜,系将菜叶洗净切碎后,置入冷水锅中煮沸,面粉勾芡挂汁,稍降温后加原汁浆水做为发酵剂,捂缸保温发酵而得,民间称为榨浆水。浆水,淡雅、清凉、酸香,泄火、消食、利肠、调节口味,是源于大自然的绿色食品,食百遍而不厌、常年和农家相伴,为调节人们的饮食生活立下了汗马功劳、大大丰富了饮食文化。

制做浆水的主要原料是菜叶,菜叶品种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变换,一般有莲花白、黄秧白,还有白萝卜、洋芋、水萝卜的叶子等等。每到春天,万物复苏,草木发芽,睡足冬眠的百草野菜便破土而出,于是善于觅食的人们采集野菜做为榨浆水的原料,如苦苦菜、通通菜、荠菜、蒲公英等等,而最早破土传递春天信息的徽形科植物小防风,成了大自然赐于人们的第二道新鲜大菜,群众叫尝新,用它榨制的浆水民间习称马缨子酸菜,不但清香味纯、春意气息浓,而且亦是一道很好的药膳:小防风具有发表祛寒,除湿止痛的功能,可以治疗外感风寒,头痛身困,关节疼痛,皮肤搔痒,眼红目赤,迎风流泪等,喝了马缨子浆水汤,可以清头明目,缓解感冒症状:苦苦菜(败酱草)浆水可清热解毒,抗菌消炎,治疗慢性阑尾炎。

做拉什哈长饭是女人的基本功。新媳妇是不是能干,端一碗亲手做的细长饭上来,就有了定论。要做一手中看可口的细长饭,讲究可大着呢。一个村子里,谁家媳妇面擀得好,哪个阿姑(姑娘)汤调得香,全村人都知道。擀面的要领是,白面要在案板上或瓷盆里和,和面的水须是温水,化进适量的碱面,一只手用四指左右转几下和匀了,再用上捏、捣、挤、拧、扭、压、搓、揉等多种功夫和手段,面就听话地变化着,直到成为一个面团。和好的面团得用布苫着饧一下,才能擀开。这间隙,女人会在锅头的另一只锅里汆上清油,略略炒上一些葱段、肉丁、菜丝、洋芋片,倒上开水,做好浇面的臊子汤。再拿一把铁勺,伸进灶火门加热,滴上一小勺清油,过油后捏一撮野葱花,然后再庥利地搅翻一下,炝入早已盛好的臊子汤里,顿时一股香味悠悠飘散出来。

东乡阿姑擀面是一种艺术。只见女人把饧好的面团捉在手里,一只手用四指按住旋转,另一手用掌根连窝带推,窝成一个厚厚的面饼,再拿粗短的擀面杖一下一下擀开,并不时调整方向,适时撒上一些“面扑”。面饼变成锅盖大的面张后又换一根长点细点的擀面杖,从一头卷上去,轻轻拍打着,用力挤压着,把面张抻开、抻圆。再换一根细长的擀面杖,卷起来回滚动,再铺展开,反复几次。擀面时随着“咚咚擦”“咚咚擦”富有节奏感的擀面声,身体、双臂随着音乐的旋律有节奏地摆动,形成一副艺术画面。不知不觉间,一张薄如纸、微微透明的面擀好了。

女人把擀薄的面张对折一叠,成半圆形,拿一把锋亮的切面刀,一手拢住多半张面张,五指轻轻按着,只留下一筷子宽的面张,另一只手握刀对准,沿垂直方向徐徐前行,速度、力度匀称从容,拢面的手配合前移,刀过后,一条韭叶宽的长面就摆在了切刀的另一端。这要相当的功夫,手、刀配合要协调,切刀前行要成直线,切出来的韭叶长饭才会宽窄一致。等锅里水开了,面就可以下锅了。下到锅里团团转,捞到碗里,调上葱花浆水臊子,一碗喷香的拉什哈端上来了。

在民间,关于浆水面,还有一个传说呢!说是当年康熙皇帝微服私访来到大西北,因山大沟深和属下走失迷了路,两天没有进食,饿得头昏眼花。在万般无望走投无路之际,远远看见一农舍掩映在枯枝衰草中,他挣扎着连滚带爬地来到农舍门前用尽力气喊了一声就不省人事了。一位老妇人闻声端来浆水,一勺一勺小心地喂给他,让他醒了过来。随后,老妇人用家里仅有的一点面擀了拉什哈,把用野葱花炝过的浆水浇在热面上端来,康熙皇帝连着吃了两碗,觉得酸爽可口,忙问这叫什么饭,老妇人说是拉什哈。后来,康熙皇帝回到北京,特想吃拉什哈。可御膳房谁也不知道何为“拉什哈”,怎么挖空心思去做,总是不能随他心意,最后无奈之下费尽周折千辛万苦请来了老妇人。老妇人提出要让皇帝斋戒三天,三天后,新榨的浆水也好了,老妇人用随身带来的野葱花炝了浆水,浇在长面条上,皇帝只吃了一口忙说:“就是这个味,我要的就是这个东西”。

据说,一位长期漂泊在外的华侨回乡探亲,一进家门,便急不可待地要了一大碗浆水,一饮而尽,嘴中还嚷嚷:“想死我了……”。让在场的亲朋故旧泪水涟涟,唏嘘不已。

夏天的浆水是陇上一绝,还常常当作预防中暑的清凉饮料,直接饮用。烈日曝晒,六月割麦的田间地头;暑热蒸腾,七月的碾麦上。常见豪爽的东乡汉子,捧起盛着浆水的瓦罐,仰着脖儿,咕嘟咕嘟地猛喝一阵,舒口长气,打个响嗝,然后,左右开弓地用胳膊擦擦嘴唇,两手摸摸赤裸的肚皮,啊,多么舒畅!若有兴致,接着再漫几声花儿。此情此景,真是一幅古朴苍劲的水墨画,浑然天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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