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道心声赎罪之路

不是健康的人需要医生

而是有病的人

我不是来召叫义人

而是召叫罪人悔改

(路5:31-32)

玛达利纳·嘉娜莎·黄/图

网络

每次兄弟姐妹在尽情分享时,我总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分享,其一觉得自己不够虔诚,因此羞于和姐妹们分享;其二觉得自己并没有因着慕道作出了什么重要改变;更因为我的先生总是评价我,你这暴脾气,怎么信了天主也没有改善呢?他是我亲爱的近人,我自然信了。

既然没有分享,为什么还要写呢?其实是有感于众多兄弟姐妹的分享而发自内心的表白。

虽然我是城里长大的,但小的时候,家里非常贫穷,为了帮补家用,我试过6岁时把妈妈种的菜拿去市集上卖,14岁开始外出打工;为了省买蜂窝煤的钱,我们去工厂把一部部货车上剩下的煤屑扫出来,集成一定数量后,糊煤、印煤饼、收煤饼,一天干下来,腰直不起来了、手脚也长满了水泡;更有试过全家只吃一只咸蛋作菜的日子。

大学时代,同学们、元每月的伙食费,而我加上其他杂费的支出,基本元左右;周末还会出去打工和做家教,只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。还没大学毕业就向朋友同学们举债几万元(那时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),只为了能让爸妈不再住集体宿舍、一偿住高楼大厦的心愿。

而这么艰苦的生活,我却从没有感觉到自己是不如人的,每每回忆起来,也只有快乐、充实的印象!为什么呢?我也在问自己。

答案就是,我是被主眷顾着的。由于母亲是厂里的煮饭工人,虽然我不能常常吃肉,但到吃饭时间妈妈可以把饭堂烧菜的肉汁浇到我的饭中,让我顿顿吃得又香又饱,在那个物资匮乏的时代,我是幸运的,从来没有饿着。

到了小学,由于成绩不错,老师们对我极好。在小升初考试前,老师们甚至担心我会过于粗心而考不上省重点,结果把全校唯一的“市三好学生”名额给了我,老师们的担心出现了,我差0.5分达不到省重点学校的录取线,而恰恰是三好学生的5分加分救了我,否则不会有今天的黄医生!到今天我还感恩着我的小学老师!

到了中学,不认真上课、调皮捣蛋爱说爱玩爱笑,依然能考回学校的高中部,最终考上大学。大学后如愿的被推荐读研究生,研究生一毕业遇到了我先生,在房价还没涨起来时买了房子结婚生小孩。一路走来,像是被神眷顾着,直到年。

年是转折的一年。我母亲因为严重的椎间盘突出无法走路,需要手术解决问题。刚刚处理完老妈的问题,我女儿因为重度中耳炎导致听力严重下降,需要住院全麻手术治疗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
与此同时,我爸爸的胸片检查结果显示肺部结节从1个变成了3个,此时被同事们诊断为肺癌四期。我顿时觉得自己极为对不起我的父亲,甚至不配当一名肿瘤科医生。

他在年体检胸片提示有一个肺结节,当时不论是影像科医生、胸科教授还是结核病院的医生,都认为他是肺结核,我于是极为放心的没给他做进一步的CT检查。按照专家的诊断和治疗建议给老爸做了半年的抗结核治疗,治疗结束那个肺结节还在,专家认为是疤痕,我也信以为真,只是每年给他复查胸片而已。到了年底,老爸开始出现咳嗽,而我忙于自己的博士论文冲刺和答辩,忘了给他体检。到年,就出现上面所说的局面了。

我内疚万分,觉得作为一个肿瘤医生居然不能让自己的爸爸获得早期诊断和治疗,于是萌生了不配做医生的念头,甚至向科室领导提出辞职。因为在我心中,爸爸的晚期肺癌是我的疏忽造成的,如果年我给他做了CT,也许能早期诊断肺癌,就不至于耽误父亲的病情了。含着泪让爸爸住进了胸外科,把这三个肺病灶切了,接着让他开始了漫无止境的化疗。

而女儿的中耳炎怎么办呢?我们家实在没有精力再照顾一个住院病人了。在我的多方哀求下(因为小孩无法在局麻的状态下忍受手术的疼痛,乖乖的静止不动配合让医生完成手术,因此即使我是同行,也没有耳鼻喉科医生愿意承担这个风险为我女儿局麻做手术),一位师兄愿意局麻下为我女儿做抽取中耳积液的手术,可怜女儿只有5岁,就要承受局麻手术的痛苦!女儿虽然嚎啕大哭但是却乖乖的配合着让医生完成了手术。也许她知道亲爱的外公住院了,她不能增加父母的负担再去分心照顾她吧。

我的父亲进入了漫长的化疗周期,每次化疗都要打到凌晨4-5点。我妈刚做完手术,我妹因为照顾手术后的老爸请了很长的假期,回去上班了,先生要在家里照顾小孩,照顾爸爸化疗的任务就落在我身上了。不知是老爸打第几次化疗时,我也倒下了,患了坏疽性阑尾炎、肠梗阻,阑尾接近穿孔,终于我也躺在手术台上,被人做手术了。术后还没恢复,接着照顾老爸的下一程化疗。

那几个月的时间,一家子有4个人需要做手术,我经历了病人家属和病人的身份,当然还身兼着医生的工作,所以我常常能明白求医者的心情。而在这段黑暗的日子里,我特别想要得到精神力量的支持,当时虽然想过天主教,但是一家子的病人需要照顾,实在让我无暇此事。

从父亲确诊到离开的四年期间,他前后经历了2次手术、2次脑转移灶放疗、1次纵隔转移灶放疗和30次化疗。这四年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熬过来的,也不知道我让他做这么多的治疗、让他这么辛苦对不对?爸爸在治疗期间从来不告诉我他是不是很辛苦,只担心会不会花很多钱。而作为一个肿瘤医生,我知道这些治疗都会让人痛苦不堪。就这样,两年生存率只有百分之十几的四期肺癌患者,撑到了四年。

也许是主的眷顾,由于脑转移,父亲离开时是昏迷的,并没有很大的痛苦。但是他离开前的四个月却是上着呼吸机、插着鼻饲管、插着尿管和下肢瘫痪的。如果不是我的疏忽大意,父亲不用受这么多的罪。此后一段时间,我麻木的工作,不求晋升、不思上进。等慢慢走出来时,才开始走回正常的晋升之路,但却连续3年都无法通过,到第3年没通过时,我出现了严重的抑郁、失眠症状,甚至因为抵抗力下降患上让人痛不欲生的“带状疱疹”,或许这是主对我不够孝敬父亲的惩罚吧。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走出低落的情绪,虽然想寻求宗教的帮助,但却不知道天主会不会接纳我,因此望而却步。

到了第二年的国庆节,我因事留在广州,没有回家乡,空闲之余想着参观广州的著名景点,就这样来到了石室,参加了一堂弥撒。感恩祭结束后很想加入天主教,但不得而法,人都离开了石室,又走回来转圈想办法,忽而看到慕道班将开课的通知,并填了表,想着我真的会来吗?像我们这种周末不是出差、开会、扶贫、学习就是值班的人,能坚持1年把课上完吗?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支撑着我,从上第一节课开始,我就决定要把这件事情完成,我要受洗成为教友!而和我一样从开课一直坚持到受洗的兄弟姐妹估计是不多的。

在慕道期间,困难不是没有的。有一次从韩国开完会回来,回到广州已是周日凌晨,到家就更晚了。而早上8点我还答应要为某个学习班的医生们讲课。于是在没睡几个小时的情况下冲去会场讲课,讲完马上打车来石室,慕道班已经开始唱歌了,感谢主让我及时赶到。

有次要为留学生讲课,因为课件只有在手术做完和周末才有空做,临近上课日期,幻灯还没做好,犹豫着是做课件呢还是去慕道班上课呢?最记得的是避静的日期,不知为什么大家都凑热闹似的选了这个日期。为此我婉拒了初中同学的聚会,想着一心一意的避静,没想到临行前一周医学会选择了这几天开委员会议。于是恳求上级领导允许我请假、并把我的课程排在星期五下午。一讲完课,我背着重重的电脑和行囊来到了石室,只为了心灵的净化。

而为了暑假能和家人出去旅游,我提前好几个月在23届慕道班上了旅游期间的课程内容。此外我还推了很多的周末外出学习、或者尽量在周六晚上赶回广州等等,甚至在家人反对的情况下也坚持着慕道。

当然我的困难比起很多兄弟姐妹微不足道,当我听说有位姐妹每周都要从连州赶来上课时,内心对她的信德感到无比的佩服!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持着我坚持慕道,是圣神降临了吧!因此我听到有些兄弟姐妹犹豫着是否受洗时,我的内心坚决的告诉自己,我从来没有犹豫过!

但是,我一开始却是不够虔诚、合格的,没有坚持天天读经,也没能坚持天天祈祷,甚至在慕道期间因为手术技巧的进步还出现了骄傲自满的情绪,导致一些病人受到了不该有的痛苦。如今的我每次为病人做手术时都会祈求主与我同在,我只希望,主透过我的手,能尽量的多为病人解除痛苦,以赎我未能及时为父亲医治之罪!

所以说,我以为自己没有改变,真的是没有改变吗?从与家人的关系来说,我尽量少向他们发脾气,用较柔和的语气和他们沟通问题(原谅我总把最差的一面展现给家人)。从与病人的关系来说,现在我会尽量耐心的和他们解释病情和治疗方案,尽量从他们的角度出发去思考问题(望主原谅我偶尔因为工作过于繁重而失去耐性)。从与同事的关系来说,我尽量减少自己的棱角与他们合作,虚心的接受别人对自己的批评,努力的改正。从对工作的态度来说,我尽量的控制自己的负面情绪,不让工作把我压倒!

当然,我还有很多很多有待改正的地方,需要在受洗后按照天主的指引继续前行,做一个不负天父的义人!最后,让我们一起同声祈祷:愿光荣归于父、及子、及圣神,起初如何,今日亦然,直到永远。阿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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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室教堂原创

——作者:玛达利纳·嘉娜莎·黄

石室

耶稣圣心大教堂

长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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