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韵矿山情怀

到过矿山的人大多会说:你们矿山人就是生活在“巴掌大”的一块天地里,只有一条变弯曲曲的公路把山这边和山那边的天地连接起来,你们矿山工人在这里耗了一辈子,献了青春献终生,到底有啥乐趣?

对于老矿山人来说,生活的天地虽然小些,但矗立在群山中的座座矿山,却是中央企业的“国老大”,在祖国工业化建设中,扮演过顶梁柱的角色,矿工无愧是中国工人阶级的“大儿子”,甚至说是“大孝子”。许多建设精英们在这里工作和生活,却也有无穷的乐趣和无尽的情丝。

我七二年到矿山工作,是在矿山生活了大半生的老矿工,退休十余年虽身居闹市,远离了矿山,但心底还是对矿山有着一种割舍不断的情愫,矿山对我有着一种午丝万缕的联系,特别是与我有过交集的一些矿山好人好事,总会时断时续,在每一个关节点上浮现于眼前,让我常常在心底发乎于真情实感地诉颂着:感谢矿山给过我的爱,是您陪我走过那个风雨的年代;感谢好人给过我的情,你泪眼朦胧,总站在十字路口向我挥手相送;感谢当我每一次登上一个人生的平台时,都有你们的如影随形。

年的云南冶金三矿凤山分矿和三家厂分矿,已经是建成投产12年的主力矿山,到处花红柳绿,厂壁生辉,钢塔拔地,车辆盘山往返,真是人腾机鸣开矿忙。忘不了创业的岁月,为了使新生的共和国矿山建设大干快上,我们的第一代矿工来及脱下军装和学生装,他们打起背包,卷起裤腿,脚上穿着解放鞋、草鞋和布鞋,从部队、农村、学校,从五湖四海走到这个大山中来。他们乘座汽车马车,哪里是路的尽头,就在哪里安营扎寨。真是逢山开路,报荆斩棘,驱赶狼烟。

曾经多少次听过创业时期,矿山老前辈感人的故事。公路修到了凤山山脚下,要把成百上千吨的机器设备搬到凤山山顶去,全凭矿工一双厚实的肩膀。每米重7斤的铁道,每根9米多长,要两个壮小伙才能抬一根上凤山,还要歇几次脚。我们标杆队队的队长王家兴,竞能一次抬两根上凤山,没有奖金和丰厚报酬,有的只是工人阶及为国分忧,为民出力的献身精神。

我们矿山的工程技术人员凭着一颗赤子之心,献身矿山的火热激情,与工人同志们一道钻刺蓬、爬山崖、过险滩,大伙儿苦在一起,乐在一起,汗水流在一起。他们在蓝天白云下,伏在山坡上为矿山建设勾画了第一幅蓝图。多米高的凤山陡坡上,人来人往,烈日一身汗,雨天一身泥。他们用坚实的足迹,踩出了创业者艰辛的路程,迎来了矿山生产的春天。

矿山人淳朴、真诚、深厚、实在的性格曾长时间地感染着我,薰陶着我。七四年夏,我们的掘进队长吕洪文患膀胱结石,医院小绿汁住院治疗,医院护理他。医院人才济济,医院无论医疗设备还是治疗水平医院。“主刀手”陈纪勋医生,内科“一把手”金景新医生是解放前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医学院的高材生,以他们为首的医院在抢救处理创伤外科,医治普外、泌尿科、骨科、妇产科、五官科以及疾病防治方面享有盛誉,驰名省内外。特别是矿山发生的工伤手术治疗。基本都“拿得起,放得下”,概括得了该做的手术。

就在医院这个环境,成天不分班次地同老队长吕洪文的妻子照顾着他做完了治疗手术后,我突然晕倒了。事后,老队长的妻子对我说,我躺了一天一夜不省人事,经检查是患了急性阑尾炎,好医院,我就这样顺顺利利地住上了院,我就这样在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的情况下被抬上了手术台,做了阑尾切除手术。医院里的熟人,同事为我脱鞋穿衣,提水送药,服侍我和照顾我。当工区领导知道我从一个护理员变成一个手术病人时,买着营养品鸡蛋、医院看望我。手术七天后,伤口刚刚愈合,我就回到单位下井做些力所能及的事。工区领导表扬了我,当时感觉表扬不表扬都不重要,只感觉到只有这样做心里才舒服,只有这样做才对得起关心我的人。

矿山人虽然身居大山,生命中有相当长的时间是在地层深处度过。但他们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,有文化、有知识、有技术、有审美观点和品位,穿着打扮不落伍。他们对生活的享受常常与大自然的美融合在一起。这里气候热,夏季长。每天午后,绿汁江边吊桥上、沙滩上下班、田埂草坪上、马路边凤凰树下、油桐树下,葡萄架下,游人不少,对对情侣相依相伴,群群学童结伴耕谈。拎着鸟笼踏青的,捉知了,捕蜻蜓,抓蚂蚱的,江中钓鱼的、上山采药、采集花木盆景的、下江寻找奇石的比比皆是。更有勤快的人喜欢从山脚下,用石头垒埂,用树枝围圈,种上瓜果蔬菜收获成果。矿山人还喜欢户外交谈,骑着自行车交谈,坐在田埂边交谈,天南海北,国事家事矿山事,大事小事谈话直露、坦诚、爽快。老年人讲现实,青年人爱幻想,然而他们谈论的话题多半还是离不开矿山。

俗话说,远亲不离近邻,矿山人抬头不见低头见。八0年,凤山分矿家属住房从采空区搬迁到南边山顶,在压风机旁盖成了成排连片的木板墙油毛毡顶房,每两排房之间只有两、三米宽的过道连接着8至10户人家。矿山推行小承包奖励制度后,我们一个小班就打两茬吊罐井,一个掘进队6天打通一个50米贯穿一个中段的天井。我苦得了一点小钱后,率先买了一台14寸的山茶牌黑白电视机,成了这条巷道住居的第一个电视户。每当黄昏,我把客堂收拾一空,让左邻右舍的孩子们和爱看电视的人来看,有时他们把椅凳支到了门外,我出生不久的女儿也就在这些姐姐、哥哥、婆婆、奶奶们的呵护和逗闹中一天天长大。

八三年,凤山矿家属区搬迁到山下的小木奔居住。其间,我先后住过五十年代苏联专家住过的无卫生间的小红砖房,两室一厅的无卫生间的青砖房,最后是搬到小木奔街边的带卫生间的楼房居住,我们那个单元楼道上下四层,除了我家全是三家厂矿的退休职工住户。几次搬家,邻居都非常和谐友善。门前楼道总有人清扫拖擦,孩子们也互有照顾,家里有个什么好吃的东西,也会主动与你分享。

我常说自己运气好,每次搬家都遇到好人,我住木奔街边二楼时,对门是位姓缪的广东人,原先彼此也不认识。一天,他看到我们门开着时,客厅里的一幅字画使他产生了兴趣,我约他进家里看,并向他介绍:“这是我八四年读电大时的同学冯任生的书画,当时他才25岁,是自学成才的一位很有才华的学友。缪师对冯同学的字画给了很实在的赞美。接着缪师把我领进他的家中,让我看他创作的字画。

原来,缪师也是自学成才的一位前辈。“文革”时期他在三家厂分矿工会工作时,那些墙壁上的毛主席巨幅画就是他画的。他在画轴上画的老虎傲目竖尾,脚下生风,虎虎生威。他画的大公鸡翼毛亮丽、脚爪发力,引颈高鸣,朝气蓬勃。他一手行草字体大气舒畅,行云流水。后来我给母亲祝寿和感恩的一些字画也是请缪师挥豪写就的。

缪师退休后,木奔附近的老乡常请他到农村做电氧焊技术活,并送些瓜果蔬菜到他家,每次他都要送我一些,花开时节,我家阳台上常有米兰和十里香的香气瓢来,原来是缪师和他妻子会把花盆摆放在风口处,有意让我们分享。

一次,我的钥匙不小心锁在屋里头,缪师知道后,就从他家西边阳台徒手攀爬到我家给我开门。一位70多岁的退休老人这样做,使我每次想起都心生感动。

说到矿山的情与爱,不但有着我与身好人们交集的故事,更有着我对当年的云南冶金三矿——易门铜矿——易门矿务局,现在的玉溪矿业公司,这个企业养我、护我、提升我的感恩和热爱。我献身30余年工作的这个国有大型企业,曾经引领上万名职工从计划经济时代走向市场经济时代,她曾一路风光辉煌,也曾一路风雨兼程。五十余年间,二次创业,她孕育并演义了“矿业”“矿山”“矿工”“矿城”这个四矿问题的大型历史剧。看远山近水,人去迹在,雄风犹存。忆当年:红旗猎猎,人欢机鸣:炮声惊哀牢,喜讯传京华。几番寒署,春化秋实,千般锦绣,彩蝶纷飞。我们记住了她的过去,也展望着他的未来。

云铜集团公司成立后,易门矿务局成为其旗下的主力矿山。如今的玉溪矿业公司与当年相比,无论是从资产结构、队伍结构到生产经营模式、观念、信息、手段和技术等方方面面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和变化。但是,一个企业的变化发展,总也离不开对优良传统的继承和发扬。

矿山人爱用铜草花自喻,说它哪里有铜矿哪里就有它的存在,说它远离繁华,安贫乐道,道法自然,不图虚名,重情义就满足了和谐的状态,这就是矿山人认定的矿山情怀。作为一名退休的老矿山人,我会说:“云铜梦”的升腾和实现,离不开“四矿一厂”的齐心发力;云铜人理想的明灯开始在大山中点亮;云铜事业的风光、壮大与精彩,离不开矿山儿女大山中的坚守,离不开忠诚于云铜事业所有同仁们的风雨陪伴。(郭守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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